第451章 表露心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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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1章 表露心跡
沈菀滿意地點頭，“阿音挑選的這兩位夫婿，倒是不錯。”
“哪裏不錯了？”溫聿忍不住出聲反駁，“一個楞頭青，一個弱書生，你那是什麽眼光？”
歐陽澈頓時不樂意了，“溫世子，你這話有點不禮貌吧。再說了，是鐘離姑娘挑的我們，鐘離姑娘滿意不就行了嗎？”
溫聿看向鐘離音，眼神中夾雜著一絲質問。
鐘離音淡然道：“我很滿意啊。”
溫聿氣壞了，“你挑選夫婿就算了，還一挑挑兩個，這兩個人有哪裏比得上我的？”
一群人齊刷刷地朝他投去怪異的目光。
溫聿一僵，眼珠子尷尬地一陣亂轉，默默消了聲。
姜武侯府外，溫聿氣沖沖地追上衛辭，憤憤不平地嚷嚷著。
“衛辭，你不管管嗎？鐘離音發瘋就算了，你媳婦也跟著她瘋，非得說那兩個小白臉好，哪裏好了？明明就是惦記鐘離音的美色！”
衛辭把打瞌睡的姜不棄交給十一，轉頭奇怪地看著他。
“你這麽生氣做什麽？”
“我生氣……”
溫聿頓時語結，是啊，他生氣什麽？
“鐘離姑娘救駕有功，這賞賜是她自己要的，那兩名公子也願意跟著她回南疆，你瞎操什麽心？”
溫聿怔怔道：“她要回南疆了？”
“皇上已經痊愈，鐘離姑娘自然也要回去了。”
溫聿久久沈默，最後失神地離開了。
沈菀走了過來，目送著溫聿遠去，疑惑道：“他這是怎麽了？”
衛辭牽起她的手，“不用理他。”
轉眼便入了冬，一場細雪落下，京城仿佛靜謐了下來，圍爐煮茶，軒窗賞雪，倒是頗有幾分歲月靜好之感。
鐘離音即將動身回南疆，沈菀特地在長風樓擺了宴席，眾人幾乎都喝得酩酊大醉，搖搖欲墜。
沈菀單手撐著腦袋，眼神迷離，顯然已經醉了。
時卿緩步走到她身旁，伸手欲碰她，那原本昏昏欲睡的人驟然驚醒，迅速掐住了他的手腕，擡起的眼眸都透著一股殺氣。
待看見眼前的人是誰時，手驀然一松，眸中的殺氣散去，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疑惑。
“時卿，怎麽了？”
時卿揉了揉發疼的手腕，不著痕跡地抿唇。
還認得人，看來還沒醉得徹底。
“郡主困了？”
沈菀放下了戒備，懶懶地趴了回去，咕噥著：“好像有一點。”
他微微俯身，嗓音低醇悅耳，“那，我扶郡主去休息？”
“不用了，”她支著下巴，聲音含糊不清，“衛辭等會就來接我了。”
時卿站在她身旁，身上那股淡然出塵的氣息驀然消失。
屋內光線透亮，那刻意壓制在心裏的黑暗卻在此刻瘋狂生長，如猙獰的荊棘，仿佛隨時都會將沈菀吞噬。
他轉身準備離開，回頭卻看見衛辭站在門口，不知已經停了多久。
那一瞬間，時卿的心跳都漏了半拍，薄唇一抿，他若無其事地向衛辭頷首。
“衛大人。”
衛辭踏入屋內，不知是因他身軀挺拔，還是一身強烈的壓迫感，整個屋子似乎都逼仄了不少。
他繞過了時卿，走到了沈菀面前，原本陰沈的眉眼瞬間柔和了下來，自然地伸手將她抱起。
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包裹，不同於方才的戒備，沈菀也順從地趴在他懷中，還不滿地揪了揪他的頭發。
“你怎麽來得這麽遲？”
衛辭溫聲解釋：“溫聿發酒瘋，我把人敲暈了，讓十一送回去，耽擱了一會。”
沈菀幸災樂禍地笑了，一臉看透真相的高深莫測。
“他喜歡阿音卻不自知，遲早會後悔的。”
衛辭也笑，把人按在懷裏，轉身離開，看都不看時卿一眼。
時卿目送著他們遠去，眼眸一瞇，寒光閃爍。
翌日，監察院。
溫聿頂著滿身酒氣沖到了衛辭面前，一臉警惕地逼問：“我昨晚沒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吧？”
衛辭寫寫畫畫，淡定道：“也沒什麽，不過是就說了你喜歡鐘離音，要跟著她回南疆之類的話。”
“什麽？”溫聿雙眉一豎，“絕不可能！我怎麽會跟她回南疆？”
衛辭掀了掀眼皮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不否認你喜歡鐘離音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溫聿臉頰通紅，磕磕絆絆地說不上來話。
他趕緊轉移話題，瞥見衛辭在寫什麽，便湊過去瞧瞧，頓時眉頭一蹙。
“你要查時卿？”
衛辭將信卷好，塞進竹筒中，交給十一。
“時卿不簡單，他突然出現在長風樓，又對菀菀百般殷勤，我懷疑他另有目的。”
溫聿意味深長，“難道不是因為你吃醋了？”
衛辭斜睨著他，“有閑工夫在這瞎猜，還不如想想怎麽追鐘離姑娘，她明日便要走，不出意外，怕是日後都不會來京城了。”
笑容就這麽消失在溫聿臉上。
得知鐘離音要走，盛瑾便在皇宮設宴為其餞行。
溫聿瞧著歐陽澈和謝宜修圍著鐘離音轉，手裏的酒杯都快捏碎了，趁著鐘離音出殿更衣之時，堵住了她。
“溫世子有事？”
酒瓶子在溫聿的指尖晃著，夜風中他笑意清淺。
“鐘離姑娘好福氣啊，如今有兩名佳婿在側，怕是回西南的路上也不寂寞了。”
鐘離音聽不出他話語中的嘲諷之意，道：“溫世子若是羨慕，大可向皇上請旨索要，我想皇上應該不會吝嗇的。”
溫聿一咬牙，“我要兩個男人做什麽？”
鐘離音不解，“那溫世子攔住我，到底想說什麽？”
溫聿盯著她，那張清冷的臉上除了不解，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。
他抿了抿唇，語氣生硬道：“鐘離姑娘還記得你之前說過，若是哪日我有了心上人，你就送我情蠱嗎？”
鐘離音頷首，二話不說就從腰間的小布囊裏掏出了一個盒子。
“先前溫公子幫了我，這情蠱……”
溫聿沒有接，只是盯著鐘離音。
“那情蠱對你有用嗎？”
“自然沒有。”
鐘離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，待反應過來，才愕然擡眸。
“可是怎麽辦？”他沖著她揚唇一笑，“我喜歡的人，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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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菀滿意地點頭，“阿音挑選的這兩位夫婿，倒是不錯。”
“哪裏不錯了？”溫聿忍不住出聲反駁，“一個楞頭青，一個弱書生，你那是什麽眼光？”
歐陽澈頓時不樂意了，“溫世子，你這話有點不禮貌吧。再說了，是鐘離姑娘挑的我們，鐘離姑娘滿意不就行了嗎？”
溫聿看向鐘離音，眼神中夾雜著一絲質問。
鐘離音淡然道：“我很滿意啊。”
溫聿氣壞了，“你挑選夫婿就算了，還一挑挑兩個，這兩個人有哪裏比得上我的？”
一群人齊刷刷地朝他投去怪異的目光。
溫聿一僵，眼珠子尷尬地一陣亂轉，默默消了聲。
姜武侯府外，溫聿氣沖沖地追上衛辭，憤憤不平地嚷嚷著。
“衛辭，你不管管嗎？鐘離音發瘋就算了，你媳婦也跟著她瘋，非得說那兩個小白臉好，哪裏好了？明明就是惦記鐘離音的美色！”
衛辭把打瞌睡的姜不棄交給十一，轉頭奇怪地看著他。
“你這麽生氣做什麽？”
“我生氣……”
溫聿頓時語結，是啊，他生氣什麽？
“鐘離姑娘救駕有功，這賞賜是她自己要的，那兩名公子也願意跟著她回南疆，你瞎操什麽心？”
溫聿怔怔道：“她要回南疆了？”
“皇上已經痊愈，鐘離姑娘自然也要回去了。”
溫聿久久沈默，最後失神地離開了。
沈菀走了過來，目送著溫聿遠去，疑惑道：“他這是怎麽了？”
衛辭牽起她的手，“不用理他。”
轉眼便入了冬，一場細雪落下，京城仿佛靜謐了下來，圍爐煮茶，軒窗賞雪，倒是頗有幾分歲月靜好之感。
鐘離音即將動身回南疆，沈菀特地在長風樓擺了宴席，眾人幾乎都喝得酩酊大醉，搖搖欲墜。
沈菀單手撐著腦袋，眼神迷離，顯然已經醉了。
時卿緩步走到她身旁，伸手欲碰她，那原本昏昏欲睡的人驟然驚醒，迅速掐住了他的手腕，擡起的眼眸都透著一股殺氣。
待看見眼前的人是誰時，手驀然一松，眸中的殺氣散去，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疑惑。
“時卿，怎麽了？”
時卿揉了揉發疼的手腕，不著痕跡地抿唇。
還認得人，看來還沒醉得徹底。
“郡主困了？”
沈菀放下了戒備，懶懶地趴了回去，咕噥著：“好像有一點。”
他微微俯身，嗓音低醇悅耳，“那，我扶郡主去休息？”
“不用了，”她支著下巴，聲音含糊不清，“衛辭等會就來接我了。”
時卿站在她身旁，身上那股淡然出塵的氣息驀然消失。
屋內光線透亮，那刻意壓制在心裏的黑暗卻在此刻瘋狂生長，如猙獰的荊棘，仿佛隨時都會將沈菀吞噬。
他轉身準備離開，回頭卻看見衛辭站在門口，不知已經停了多久。
那一瞬間，時卿的心跳都漏了半拍，薄唇一抿，他若無其事地向衛辭頷首。
“衛大人。”
衛辭踏入屋內，不知是因他身軀挺拔，還是一身強烈的壓迫感，整個屋子似乎都逼仄了不少。
他繞過了時卿，走到了沈菀面前，原本陰沈的眉眼瞬間柔和了下來，自然地伸手將她抱起。
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包裹，不同於方才的戒備，沈菀也順從地趴在他懷中，還不滿地揪了揪他的頭發。
“你怎麽來得這麽遲？”
衛辭溫聲解釋：“溫聿發酒瘋，我把人敲暈了，讓十一送回去，耽擱了一會。”
沈菀幸災樂禍地笑了，一臉看透真相的高深莫測。
“他喜歡阿音卻不自知，遲早會後悔的。”
衛辭也笑，把人按在懷裏，轉身離開，看都不看時卿一眼。
時卿目送著他們遠去，眼眸一瞇，寒光閃爍。
翌日，監察院。
溫聿頂著滿身酒氣沖到了衛辭面前，一臉警惕地逼問：“我昨晚沒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吧？”
衛辭寫寫畫畫，淡定道：“也沒什麽，不過是就說了你喜歡鐘離音，要跟著她回南疆之類的話。”
“什麽？”溫聿雙眉一豎，“絕不可能！我怎麽會跟她回南疆？”
衛辭掀了掀眼皮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不否認你喜歡鐘離音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溫聿臉頰通紅，磕磕絆絆地說不上來話。
他趕緊轉移話題，瞥見衛辭在寫什麽，便湊過去瞧瞧，頓時眉頭一蹙。
“你要查時卿？”
衛辭將信卷好，塞進竹筒中，交給十一。
“時卿不簡單，他突然出現在長風樓，又對菀菀百般殷勤，我懷疑他另有目的。”
溫聿意味深長，“難道不是因為你吃醋了？”
衛辭斜睨著他，“有閑工夫在這瞎猜，還不如想想怎麽追鐘離姑娘，她明日便要走，不出意外，怕是日後都不會來京城了。”
笑容就這麽消失在溫聿臉上。
得知鐘離音要走，盛瑾便在皇宮設宴為其餞行。
溫聿瞧著歐陽澈和謝宜修圍著鐘離音轉，手裏的酒杯都快捏碎了，趁著鐘離音出殿更衣之時，堵住了她。
“溫世子有事？”
酒瓶子在溫聿的指尖晃著，夜風中他笑意清淺。
“鐘離姑娘好福氣啊，如今有兩名佳婿在側，怕是回西南的路上也不寂寞了。”
鐘離音聽不出他話語中的嘲諷之意，道：“溫世子若是羨慕，大可向皇上請旨索要，我想皇上應該不會吝嗇的。”
溫聿一咬牙，“我要兩個男人做什麽？”
鐘離音不解，“那溫世子攔住我，到底想說什麽？”
溫聿盯著她，那張清冷的臉上除了不解，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。
他抿了抿唇，語氣生硬道：“鐘離姑娘還記得你之前說過，若是哪日我有了心上人，你就送我情蠱嗎？”
鐘離音頷首，二話不說就從腰間的小布囊裏掏出了一個盒子。
“先前溫公子幫了我，這情蠱……”
溫聿沒有接，只是盯著鐘離音。
“那情蠱對你有用嗎？”
“自然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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